等徐开慈能顺当地咳了出来,程航一又将徐开慈放回到床上,他手法熟练而轻巧,全程都在尽力地避开徐开慈身上的刀口,还得防着动作太大徐开慈会头晕犯恶心。

        等这一切做完,程航一又拿过柜子上的吸管杯递到徐开慈嘴边,怯生生地看着徐开慈咬住吸管才开口说话:“我这几天一直都在的,刚刚是换了衣服在卫生间里洗着。我一步也没离开过,一直都在你面前呆着,就是昨天下午出去理了个发。我把病房守得严严实实,别说人了,苍蝇都进不来。”

        他愣怔了一秒,觉得说这些话来开场有点奇怪,搞得好像在邀功一样。不等徐开慈回答什么,他又生硬地转了话题说:“其实第四天就能吃点东西了,但是你一直没醒,就一直给你拿营养液吊着,这会你才醒过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东西,你饿吗?你要是饿了我去问问医生你能吃什么。”

        前面的话徐开慈听了还挺受用的,其实不用程航一自己开//□□代,徐开慈这几天只是睡着了,又不是死了,他也会醒过来,也会半夜做恶梦,很多时候他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程航一正温柔地抚摸着他,哄着他。

        想到这几天里程航一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徐开慈觉得如果程航一真能像梦里那样,冲破刺眼的光芒,奔于黑夜之中将徐开慈抱走,带徐开慈重新去看看深渊之上的的阳光,好像也不错。

        他盯着苍白已经太久了,见见光也好。

        旋即徐开慈又嗤笑了一声。妈的矫情死了!不就是死不成只能赖活着么?

        说什么想见见光,见个屁!光照进来徐开慈还嫌刺眼呢,他其实就想在暗处呆着,就想烂在地里。

        但如果在完全烂掉之前,被程航一提着手电筒找到,就一点点暖暖的光好像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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