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实在太忙了,实在没时间打理自己,昨天趁徐开慈睡得熟,下楼随便在医院附近找了间理发店索性把自己头发剃成了板寸。

        这会乍一看还有点不习惯,要知道程航一上大学后臭美的花招不比徐开慈少,和徐开慈走在一起被叫两只花孔雀不是白来的。毕业后的职业生涯,要么在乐团里,要么在表演台上,都带着表演性质。这些零零总总的习惯个背景加在一起,让程航一在造型这块花的心思从来只有多没有少的。

        连他自己都没想过,会有一天随便找了个小铺子,二十块剃个板寸。

        他小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道:“还好你长得还不错,也有对象,不然这会你就一庙里的师傅晓得么?”

        说着,还蜷起手指把指尖的水弹到镜子上。

        卫生间的门没关,程航一在水声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担心是这段时间病房里太安静他想疯了,出现了幻觉,程航一立马关了水龙头。

        僵硬地直起身看着斑驳的镜面,静静听着,脑子在发蒙,但耳朵还没罢工。

        随着耳廓红了起来,他确定自己不是幻听,程航一慌乱地在身上擦了一把水,神色狂喜地冲了出去。

        这两天也见不到什么人,程航一整颗心都扑在徐开慈身上,或许是为了方便,就穿了一条很随便的牛仔裤,脚下联名跨的板鞋也踩着后跟当拖鞋了。

        他走到床尾,看着双眼清透的徐开慈,面色缓和但仍旧苍白的徐开慈,一下子眼眶就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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