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我要坐不住了,你快抱抱我……”徐开慈抬起一点手来,软拳蹭着程航一。语气里充满恳切,像在求救一样,可程航一好像被施了定身术样,明明近在咫尺,却怎么都完不成小小的一个拥抱动作。
程航一眼睁睁地看着徐开慈在他面前倒了下去,然后惊叫着醒来,在大口喘气和涔涔冷汗中发现只是个梦。
他惊魂未定地低下头抬手重重地搓了一把脸,将额头和鬓边的冷汗全都抹掉,这才回过神来自己身处何方。
手背上还插着输液针,程航一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夜里发了场高烧,脑海里只在想为什么自己没有在徐开慈跟前。
他一把将手背上的东西扯掉,跌跌撞撞地拔腿就往外跑,凭着记忆找到昨晚徐开慈呆的那个病房。还没到病房,就被护士站的护士叫住,说徐开慈已经结束观察,转去顶层的单人病房了。
护士的话还没说完,程航一只听了一半就转身去按电梯,此刻对程航一来说,什么消息都是虚的,只有自己亲眼见到徐开慈,那颗哽在嗓子眼的心才能徐徐下坠至他该呆的地方。
他高烧刚退,猛地跑动起来身上开始止不住的发虚,前脚刚进电梯,后脚就站不住,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气力还能□□地扶着扶手一路坐到顶层。
出了电梯程航一只觉得闪退如灌了铅一样沉,每走一步路后背都在流冷汗,被医院的冷风一吹,更是难受得宛如堕身于寒窖一般。
他在每一间病房门口都要停留一会,垫着脚尖朝里面看,看是不是徐开慈。每多看一间,每多往里面走一点程航一都觉得自己的心又往外蹦出来一节,马上就要从牙关里冒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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