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都和徐开慈无关。沾到徐开慈,徐春晔没有办法拍着胸脯地说出自己不会。
孟新辞话很少,他是每次开口的时候牙齿和舌头都要商量一圈的那种人。所以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凿子,一点一点地凿开徐春晔的固执,将他的羞愧全都展露在风中,展开在这混着血腥混着消毒水味儿的夜空下。
“会不会后悔自己没有去看一场徐开慈的演出?会不会后悔没有看到徐开慈的成绩?会不会后悔没有接纳他的爱好,他的取向,哪怕就像对我这个外人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会不会后悔自己对他抱有成见,从来没有抛开这些去好好看看他,去看看你儿子其实有多优秀。”
徐春晔被这些问题问得哑口无言,心里紧紧绷着的那根线突然断成好几节。他弯下身子将脸埋进手里。
此刻他不是赫赫有名的徐大导演,他只是一个失败透顶的父亲。
孟新辞冷漠地看着肩膀在颤抖的徐春晔,将手机收了回来,又恢复到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给徐春晔的司机打电话让他把车开过来。
而后站起身来双手插兜看着徐春晔,“以后您还是我敬重的恩师,只不过您的家事您不用再打电话给我,我也不会再为了这种事情从片场赶过来,当然也希望再也不要有这种事情发生了。我想现在您也不想看到我,所以送您回家这种事还是由专门的人负责就好。现在我要去看看我的朋友,躺在手术室里的,还有被你扇了一巴掌的。”
披着夜色孟新辞将自己新买的一包烟和打火机扔给徐春晔,再没管坐在椅子上颤抖着的徐春晔,转身走进灯火通明的医院大楼。
走廊尽头程航一已经直接蹲坐在地上,头埋在膝盖中缩成一团,孟新辞走到他面前揉了揉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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