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说程航一一直知道这些爱意,只是他自己一直刻意去忽略。也许就像徐开慈说的,那么长的时间里,程航一都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自己牺牲得够多,所以才能心安理得地去享受,去忽略这份爱意。
以至于现在想要回应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程航一鼻翼翕动,抬手用力地搓了一把脸,挤出一个好难看的笑容对徐开慈说:“我也在撒谎,还记得我们分开前我去北京的那次吗?回来你问我为什么皮肤那么干燥,我说北京的气候就这样。其实不是的,你帮我买的那些东西我都没有用。一直到我搬出盛世蓝湾,搬离你替我建好的温室,我在青旅的那段时间我整理行李的时候我才看到那些东西。”
那个不大的袋子里装满了程航一可能会需要到的东西,小到一支蚊虫叮咬的药膏都考虑在里面。
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程航一都把这些当做理所应当,甚至很多次因为回程的行李太多不够放直接把这个袋子扔在酒店。
后面一个人住在外面,收拾过太多次行李,程航一才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同徐开慈在一起的这几年里,好像自己每一次说走就走的时候从来都不用考虑行李的问题,只要他想走,那个行李箱里总能涵盖他出行所需要的任何东西。
无论是吵架赌气离家出走,又或者是出差需要,这个行李箱好像随时待命样,可以包容程航一的每一次需求。
行李箱不是活物,背后能做这些的,只有这间家里的另一位男主人。
爱情从来不是某个节点,某个瞬间。
它是一日三餐,是日出月落,是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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