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程航一还傻愣着,徐开慈笑了起来,将胳膊抬起来一些,“还愣着呢?不是说起床吗?”
或许是回到家里徐开慈真的比在医院要放松很多,他最近吃的要比在医院里多,睡眠也好了很多。虽然也还是一直在吐,但起床时的反应比在医院里小了很多,至少不会觉得那么恶心从而引发干呕,也很少剧烈痉挛过。
只是简单的低血压就好办很多。待那一阵眩晕过去后喝上几口掺着葡萄糖的温水,苍白的脸色过一会就能缓和过来。
至于微微颤抖的四肢,也能在坐上轮椅之前被程航一顺着按摩到安静听话。
——
在给程航一涂上消炎的药膏后皱着眉叮嘱他注意事项,末了还不忘骂两句怎么拖那么严重才来看。
徐开慈坐在治疗室外,隔着玻璃门看着程航一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还是同医生交代:“医生您轻点,他这人有些娇气,刚在楼上就嚷嚷着疼得不行了。”
医生一手握着镊子小心翼翼地替程航一擦着药,一手使劲儿地固定着程航一的下巴,生怕他乱动回头戳到眼睛。听到徐开慈讲话,他扭头看了眼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人,见他语气温和,虽然脸色苍白,但掩不住五官俊美,原本还凶巴巴的,这会竟然也生生把语气转变得客气温柔回答徐开慈:“没办法,已经肿那么厉害了,我这已经很轻了。”
徐开慈掌跟顶着操纵杆又离玻璃门近了些,他仔细看着程航一刚刚治疗过的眼睑,心疼地问医生:“他这样应该不会留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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