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的是那天徐开慈的头发还扎了起来,高高的马尾,发尾还打着卷儿。远处的郁郁苍苍的树林,他站在宽阔的天台上,青春两个字能滴水。
程航一飞快地跑到他背后,一把从背后抱住徐开慈,下巴搭在徐开慈的肩膀上,看着徐开慈举着相机拍远方的一草一木。
“哥我有没有说过我好爱你?”
而今时今日,徐开慈轮椅已经没有办法上得去那个天台,连来到这里这一路上崎岖不平都好几次差点把徐开慈摔下轮椅。
最后停在草长得有半个人高的路边,身后是那年的那个废弃的观测台,视线眺望到最远处,是那个他们最熟悉的繁华城市。
一切在变。这座城市每天都在变,睁开眼睛每天都有不同的城市发展新闻,今天这栋楼建成,明天什么计划什么大会又要举行。就连眼前的这些草木,也长得比当年要茂盛很多,徐开慈坐在轮椅上,几乎要被这些野草遮住视线。
一切又都没变,还是他们两个,还是程航一从背后抱住徐开慈,只是这次徐开慈的背后不是程航一结实的胸膛,而是他的轮椅靠背。
他听到程航一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哥我爱你,我真的,比你想象的还要爱你一点。”
徐开慈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程航一绕在他身上的手摸了摸鼻子,“不过应该没有你爱我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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