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开慈觉得还是梅静和徐春晔在的时候清净一些,徐春晔只会拉长了脸一句话不说,梅静虽然偶尔会哭两声,但是她这样的,怎么都会保持仪态,也就轻轻啜几声就歇了。
反正怎么都没程航一吵,不是说个没完,就是哭个不停。
他说他自己是厚脸皮,还真的是对自己有了一个最准确的自我评价。
程航一听着徐开慈沙哑的声音,又一下子绷不住,眼泪说着说着就掉了下来。
“可是你会饿,就算不饿,你一会又要吐可胃里没东西你更难受,你听听你这嗓子,胃酸上涌很舒服吗?你就算想死,也不能死前还自虐吧?你就吃点,你吃完了我保证今晚再也不说一句话了,我还能坐去沙发那边,离你远远地不让你心烦。”
程航一的声音硬气的时候很凶,可但凡一哽咽,听着就特别软。像只小猫爪一样,不停地挠着徐开慈一潭死水的心。
徐开慈闭着眼睛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你最好说到做到。”
说着将胳膊微微抬起来。程航一看到他的动作,立马又笑了起来,将他胳膊放下,眯笑着同徐开慈说:“不急,我把床摇起来喂你几口温水,你躺久了就这么起来肯定要头晕的。”
他绕到床尾,将病床缓缓摇起来,只不过没有摇得很高,只是让床头倾斜一点,方便徐开慈进食进水,又不至于让他头晕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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