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也比两个人还在一起的时候还要蜷曲一些,无名指和小拇指程航一都没办法替他捋开来。
恐惧感化成一股无名火,程航一抬起头来红着眼对着面前的梅静和徐春晔吼道:“心心念念要他当你们的乖儿子,要他回家对你们言听计从,那你们倒是照顾好他啊!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你们还我一个健康的徐开慈!还我!”
在过去的这几年里,程航一对徐家,一直都是能避则避,能躲则躲,他还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崩溃又生气地对着他们夫妻二人这么说话。
但他心里清楚,这无非就是一种发泄,或许源头上,是自己的自责。明明就是他和徐开慈分了手,明明就是他没照顾好徐开慈。
必须要说点什么,又或者做点什么,才能掩饰程航一的慌张。这种慌张,他一年多前经历过一次,本以为那就是这辈子最灰暗的一个夜晚,没想到今天就算是白昼,也如同置身黑夜一般。
他怎么都想不到,温和笑着说自己过得很好的那个人,再一次见面的时候,是躺在医院里,连呼吸都那么微弱。
双手交叠在一起,又都在颤抖,不知道是徐开慈的手在痉挛,还是程航一在害怕。
决赛之夜那天,徐开慈挪动着手掌,用他的袖口替程航一擦干眼泪,凝眉对他说以后别哭了,他不喜欢程航一这么掉眼泪。
那天晚上程航一使劲儿地咬着口腔内壁,不让眼泪掉下来。他答应徐开慈,以后就算天塌下来,自己都不会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