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一直在想如果自己真的进入倒计时,这辈子还有没有什么愿望是一定要去做的。好像没有了,心里想做的事情,都已经完成了。现在就算到了九泉之下,判官提笔问起,徐开慈也能拍着胸脯说一句问心无愧。
徐开慈转过头又想到另一件事情,该怎么让家里人像话剧表演的那样,可以同意他这么做。
徐开慈靠在梅静怀里,皱着眉动了动肩膀,更往梅静的怀里凑近一些。他的姿势有些扭曲,几乎是窜在梅静的怀抱中,像回到了还很小的时候,静静地感受着属于母亲温暖的怀抱。
他小声地问梅静:“妈,如果我有什么心愿,您还会满足我吗?就像小时候每次我给您打电话要什么东西,隔天您就送外公家了。我感觉您好像对我提的心愿,您都能满足”
或许是受台上表演影响,又或者是这会半抱着自己儿子太过温情。
梅静忍不住也偏着头用脸颊贴着徐开慈的额头,一只手紧紧地揽着徐开慈,一只手抚上徐开慈的脸颊。
梅静的手很软,不同于徐开慈因为瘫痪而变得瘫软冰凉的手,她的手软软的,还带着一股香味的温热。在抚摸中,徐开慈缓缓闭上眼睛,在沉睡前,他听到梅静小声地回答自己儿子:“当然,只要是我儿子想要的,妈妈一定会想办法的。”
等徐开慈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房间的床上,床边坐着的是徐春晔。
徐开慈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好像在自己比较放松的时候,才能容易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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