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哭声,孟新辞终于明白音乐学院学生和普通大学学生的区别。
——太尼玛能哭了,而且还中气十足。
年少的时候孟新辞自认自己也为情掉过眼泪,可那会他也只敢顶着被子悄悄掉几滴不是那么明显的泪珠子,或者找个没人的地方,还得背着一点才敢发出哭腔。
至少从未像程航一现在这样,哭得能把巡逻的保安招来。
巡逻的保安已经离他们很近了,孟新辞既不想一会解释不清,更不想做程航一和徐开慈的爱情保安,只能咬着牙将程航一迅速拉走。
一直到出了小区门,孟新辞回过头看程航一,发现他还在哭。
只是由嚎啕大哭,变成了低声啜泣。
原本在小区里环境安静,他一声声“我要见他”听着尤其明显,现在来到街上,车流人流的声音嘈杂起来,这几句嗫嚅般的央求就听起来越发微不足道,风吹得大一点都听不清。
不过越是这样,才显得越发的卑微,从小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小少爷程航一原来还有这么卑微的时候。
这倒是让孟新辞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了,白天看他身着素色衬衫捧着个保温杯慢慢啜着,就已经让孟新辞觉得程航一突然沧桑了很多。现在他上了一天课,刚刚又那么激动地拉着孟新辞挣扭,现在身上的衬衫变得皱巴巴的,声音也变得沙哑,脸上眼泪一抓一把,怎么看怎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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