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开慈像被得救了一样,靠在梅静怀里大口地喘着粗气,来缓解刚刚近乎窒息的痛苦。

        他明白他的身体,无论换谁来照顾都要磨合,专业的护工尚且如此,更别说从来没照顾过他的父母。

        在踏进家门前,徐开慈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就是没想到第一天就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太疼了,疼得他会想起溺水那天晚上,会让他现在得以顺利呼吸时心头涌起一阵后怕。

        他没力气地半睁着,终于看清还愣在一旁的徐春晔,几乎是气音地喊了徐春晔一句:“爸……”

        这是三年来,徐开慈第一次叫徐春晔一声爸,甚至再追溯得远一点,就是没出事以前,徐开慈都很少以这么乖顺的语气叫徐春晔。

        一下子徐春晔更加不习惯,尴尬又别扭地把头别了过去。

        倒不是说承不起这声叫唤,也不是不想认这个儿子,更多的应该是不习惯徐开慈这样。

        在他的记忆里,自己的儿子明明还是一个健康骄傲的少年,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躺在床上这副样子。

        就算是出事以后零星的几次见面,徐开慈也是端端端正正坐在轮椅上,昂着头红着脸和他吵个不停,怎么会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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