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长发掠在耳后蹲下身体,将徐开慈的脚拎起来,替他把鞋子脱掉。

        在梅静的记忆里,徐开慈的脚不应该变形那么厉害的。去年明明还没有下垂那么严重,怎么今年才把鞋子脱了,他的脚就立马往下垂,连放轮椅的踏板上都只是用脚尖点着,右脚更是难看,几乎是用脚背蹭在踏板上。

        “你没好好复健么?怎么变形那么厉害?”梅静想帮他把脚摆正,但只要她一松手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徐开慈低头一直看着梅静,对自己这具身体倒是没多关注,这会梅静提起来也随便瞟了一眼。

        “不管用的,您以前不就问过医生了吗?瘫久了就这样的,您没必要放心上,我挺好的,都习惯了。”

        这些话好像很管用,以前也用这些话安慰过宁望。可能说多了,也顺便安慰了自己。

        轮椅慢慢进到客厅,却在拐角的根雕处重重地撞了一下。

        徐开慈回来得太突然,家里没有一丁点准备。甚至没时间让家里搬挪一下这些东西,可以让徐开慈的轮椅顺利地驶进去。

        梅静心疼地替他揉了好久,又庆幸还好不是尖锐的,没磕破,只是淤青在所难免。

        梅静揉着揉着又想掉眼泪,咋咋呼呼地招呼人来赶紧把这根碍事的东西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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