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重要。”徐开慈有点怅然若失,又好像下定决心。他点了点头,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他接着说:“明天要回家了。”

        他收回视线,对着正在迷茫的护工接着说:“谢谢这一年多来你对我精心照料,你是一个很负责的护工。只不过我回家了,家里人肯定会找别人来照顾我,所以可能你要通知你的公司,替你找一个下家了。明天麻烦你把我送回家行吗?哦,对了,你还要通知程先生,就不要再接着给你付薪水了,怪麻烦你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护工看到徐开慈一个绝艳的笑脸,是这一年多来,他第一次看到徐开慈这么笑。

        只是明明笑得灿烂,眼眶里却又闪着一点泪光。

        他说到最后,语气里甚至带着些愧疚。

        听得护工觉得好难过,不知道徐开慈为什么会这样,不清楚他回家以后要过什么日子。

        以往徐开慈总说自己没力气,坐不稳,洗澡就变成了擦澡。今天他却坐得稳稳当当,静静坐在莲蓬头下,任护工帮他从头到脚冲洗干净。临头而下的水花冲掉徐开慈身上的泡沫,也冲走还零零散散留在身上的碎发。

        他现在已经不太在意这些了,嘴里碎碎念着继续交代着:“我衣柜里有很多我没办法带走的衣服,那些衬衫什么的,我现在也不合适穿了,以后估计也不会穿了。你要是喜欢的话,别介意我穿过,你挑挑看然后一并带走就好。”

        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徐开慈接着解释:“虽然是穿过的,但是我以前很爱惜的,几乎都是送干洗店……我其实瘫痪了以后就没怎么穿过了。裤子就算了……我也膈应,但是衣服很好。你如果觉得不妥,明天扔了也行。”

        护工一一答应着,他觉得徐开慈没必要这样的。这一年多他和徐开慈朝夕相处,徐开慈穿的什么,用的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徐开慈有多爱干净,他也知道。实在没必要这么唯唯诺诺地去解释,听得怪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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