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开慈静静坐在轮椅上,平静地面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看到护工轻轻抓着他的发尾,然后听到身后剪刀掠过发梢的声音。然后那簇发尾就到了护工手里,和徐开慈彻底没有关系。
他留了两年的长发,好不容易长得那么长,长得那么漂亮。
今夜过后,就和他再没关系。
长的剪得干净,还要用剃刀剃得再短一些。到这里,徐开慈看着地上凌乱的碎发,就再也没办法平静地去看着,他缓缓闭上眼睛,等着护工料理后面的碎发。
徐开慈还记得第一次把头发留长,扎在后面的时候,徐春晔发了好大脾气。
上一次爷俩那么激烈地争吵,是徐开慈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送到了家里。而下一次吵得那么凶,就是徐开慈出柜。
这么多年来,徐开慈讨厌徐春晔,卯着一股劲儿地在徐春晔面前绝不低头。可他心里又再清楚不过,徐春晔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儿子。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敌人也是最了解对方的人。
既然知道,那就去做,去做徐春晔心里的乖儿子。
只有这样,才能完成心里那一连串的计划。人一旦有心中所想的事情,那身外的这些东西,就变得一点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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