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开慈回到公寓又嚷嚷着身上疼得厉害,说他坐了一整天哪里都不舒服,护工为难地喂了他止疼药,放着他躺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护工守在床边,替徐开慈轻轻地揉捏着身体的各个部位,企图让他睡得安稳一些。
看他的样子是真的累了,也是真的疼着,连睡觉眉头都皱在一起,时不时还闷闷哼唧几声。
护工本以为今天就要这么过去,明天以后还是像过去的这年一样,无波无澜地照顾徐开慈。
像徐开慈这样的身体情况,护工见得太多,就是一眼看得到头的日子,等着别人照顾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天。
对待这样的人,护工觉得他要做的不仅仅是尽责地照顾好他们,更多的还应该关注他们的内心世界。
刚来到徐开慈身边的时候,护工第一眼看到徐开慈就已经做好了这些准备,都想好了以后要怎么和徐开慈相处。
只可惜后面他才发现,徐开慈不需要什么心理疏导,他长年闭口不言,大多数时候躺在床上阖着眼睛睡觉。两个人别说交流,这间家几乎每天都安静得只剩两个人的呼吸声,有些时候护工做事动静大一点都觉得是在打扰徐开慈。
徐开慈不需要什么安慰,也不需要别人的开导,过去的这一年里,他甚至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家人过来陪他。
每一天都是这么过,过得平淡,乏味,甚至让护工觉得他不是在过日子,而是熬。熬到头了,就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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