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才把门打开,空气突然流通,房子里的灰尘扑面而来,呛得满口的徐开慈和护工干咳。徐开慈咳得好艰难,腰腹无力很难咳出来,眼眶憋得通红,里面的眼泪即将倾泻而下。

        徐开慈只是在客厅里随意瞟了一眼,就能想象别的房间应该也是这样的,灰尘扑扑,满是颓败。

        不对,房子是死的,房子不会颓败,颓败的是人,是相继离开这间屋子的人。

        他转着轮椅来到阳台,发现那颗几乎要长到天花板上的龟背竹竟然已经枯黄,只剩根茎还有一点点绿。

        他才轻轻伸手,枯黄的叶子就掉了下来,掉在他的腿上。

        徐开慈摸着干枯叶子,龟背竹的叶子好大,这会失去水分后就算是干枯的也还很大。他还记得很久以前,自己坐在这棵龟背竹前,对着盛观南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那天盛观南说他没听懂,不明白徐开慈到底什么意思。

        他当时笑着说自己就是说龟背竹而已,没说别的。

        其实不是,那会的他说不清自己什么感觉。

        很多时候的时候,徐开慈其实没有那么坦然,对程航一他总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不自信。他一度觉得,自己快要放弃了。每次醒来,程航一不在跟前,床的另一边是冰凉的时候,徐开慈就觉得失望,失望多了他就已经不在乎程航一到底什么时候离开了,反而只想他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求他回来,拜托他回来,请他不要有一天,真的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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