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瞪大眼睛,急忙解释:“没有没有,程先生都是打进公司,公司付给我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漫天的乌云好像突然带着剑锋,突然就压在徐开慈的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刺得他满目疮痍。

        “那他……现在在干嘛……”徐开慈连话都说不利索,讲得断断续续,胸口堵得他觉得安全带是不是要把他勒得窒息。

        祁桐担心徐开慈是不是真的快要厥过去了,他够着身子帮徐开慈拉长了一点安全带,“你没事吧?我跟你说啊你可别在我车上出事,不然我很难和别人解释的,搞得我真的欺负残疾人了。”

        徐开慈两条胳膊一直在抽动,两只鸡爪子一直在裤子上磨蹭,看起来痛苦万分。但他还在断断续续说着:“没事,很快就会好了。”

        他现在更想知道程航一的事情,不是他以为的程航一,而是真的程航一,想知道实际程航一过的到底什么日子。

        祁桐不敢再说重话,生怕徐开慈出事。

        他换成轻松的语气,懒懒地说:“现在好多了,违约金好像还清了,只不过接不到活儿,乐团那边也很少让他上台,所以他做的事儿还挺杂的,在酒吧驻唱,也去过乡下演出过,给一些烂电影配乐,嗨,反正就这样呗。”

        祁桐的语气轻松,但说的话简直就是在戳徐开慈的心窝子。一个上音拿奖学金毕业的小提琴手,一副被老师夸过说可以去当歌手的好嗓子,竟然变成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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