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桐细不可查地摇了摇头,难怪徐开慈不愿意出门,这样的人出门简直就是折腾自己,折磨别人。

        “你……开车吧,不用一直看着我,我没事。”徐开慈缓了好久才幽幽开口,声音比刚刚在轮椅上还要没劲一些。这是因为突然的体位变化导致的,很正常,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稍微动动就头晕恶心的日子了。

        被人拆穿祁桐的耳根有点红,他觉得自己已经很收敛了,又不是直勾勾地看着徐开慈,没想到竟然还能被发现。

        不过祁桐脸皮厚,他反过来调笑着问徐开慈:“徐少爷是不是太敏感了,我有那么明显地看着你吗?”

        徐开慈还是觉得坐着不舒服,没有除安全带以外别的束带绑着他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摔出去。左手一直在车座位上乱动,原本是想撑着自己,可在祁桐看来他就是一下一下地蹭着座位。

        还好不远,徐开慈挣扎一会终于认命只能放弃,他抬头看了看专心开车的祁桐,也不客气地回道:“残疾人本来就敏感,学弟不会今天才知道吧?”

        祁桐觉得自己和现在的徐开慈几乎没有共同语言,只是耸了耸肩膀就不再开口说话。

        时隔一年,旁的又没有程航一在,这车里安静得只剩三个人的呼吸声,祁桐觉得自己失策了,就不应该把这尊祖宗请上车的。

        “去哪儿?还是盛世蓝湾吗?”祁桐送过程航一回过家,现在的理所当然地觉得徐开慈还住在那里。

        真好,徐开慈分了手并不影响他什么,而程航一三个月前才从青旅的大通铺里搬出来,终于可以有钱租一个合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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