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甚至好像都能听得到电话那头有程航一的呼吸声。
可祁桐也斩钉截铁地回答他:“不在啊,他不是回去了么?”
祁桐声音一向就吊儿郎当的,很难听出到底是实话还是跟着程航一打配合来诓徐开慈的。
徐开慈也没心思去深究了,他觉得心里就像绕着一团乱麻,怎么都解不开,烦躁地想扔东西。
声音也不免提高了一些,带着凌厉地又问了一遍:“祁桐,我隔了那么久给你打电话不是打着玩的,我再问一遍,程航一是不是就在你跟前?”
他脾气好,是因为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耍花招,在他面前的人,从来都只有他居高临下地耍别人,没有人敢在他面前玩什么名堂。
可徐开慈忘了,现在已经不是从前了。
祁桐收起了吊儿郎当的声音,也变得严肃,气势不输给谁,“徐开慈要不是我没存你号码,以为是什么快递或者外卖,不然我是不会接的。你也别在我这里耍什么徐大少爷的威风,你自己老婆不见了来我这里问什么?你这样我怀疑,是不是当初把脖子摔断了以外还把脑子摔坏了?”
对面没了声音,祁桐瞟眼看了眼歪七扭八横睡在沙发上的男人,又恢复成懒洋洋带着笑的声音:“别打来了,我没义务替你管老婆,你老婆也不在我这。”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伸脚踢了一下程航一吊在沙发外的小腿:“他不会打来了,怎么?终于忍受不了瘫子,要打算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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