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脱下裹在徐开慈身上的纸尿裤那里都在吐露水珠,因为发烧的原因,还略带一点焦黄。

        程航一简直觉得心里的调料瓶被打翻一样,怎么都不是滋味。根本想不到徐开慈自己该有多难受。

        不过还算好,徐开慈睡得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程航一这么安慰自己。

        后面想了想索性连裤子都不想给徐开慈穿上,来来回回的麻烦得要死,而且在更换的时候徐开慈的裤子上还沾了一点,给徐开慈穿上程航一才觉得更加膈应。

        他弯着腰一只手托着徐开慈的臀部,一只手把已经快饱和的尿不湿从身下抽了出来,正要替徐开慈把身体擦干净,那里又冒出来一些,正好淋在了程航一的手背上。

        虽然心疼徐开慈,但这会这样的情况也让他有一点点窝火,忍不住小声骂了句:“靠”然后转身进卫生间冲了好几遍手。

        凉水水浇灌在手背上,程航一慢慢冷静下来,觉得不管如何,明天一定要带徐开慈转院。他今天呼吸的时候都带着浓厚的痰音,每次开口没说几句话胸膛就剧烈起伏,这不是简单的一句发烧就能概括得了的。

        除了要带徐开慈转院,程航一还慢慢安慰自己,手上这些不是徐开慈故意弄得的。徐开慈本人比任何人都要在意这些事情,不要生气,他是病了才这样的。

        程航一对着墙上的玻璃镜子鼓着腮帮子吹了好几口气,才缓缓走出洗手间,抬眼却吓了一跳,徐开慈正睁着眼睛看着他。

        而刚刚因为事情发生得突然,他连被子都没来得及帮徐开慈盖上就冲进了卫生间,这么一算,徐开慈以这样的姿势躺了好几分钟,难怪他的手一直在被角上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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