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开慈静静躺在病床上,不带什么情绪地看着程航一。他蜷着的手指被强硬地掰开来,手指上夹着血氧夹,因为肌张力高的原因,他的手偶尔会不规律地跳动着,像是要抬起手来去握住程航一的手。
但程航一知道徐开慈现在已经没那个心思想要去拉一拉他的手了。
握一握,蹭一蹭,都不想了。
不能,也不想了。
抢救算及时,所以并没有窒息太久,只不过徐开慈心肺功能本来就差,这会还需要静静地带着氧气面罩。
通过氧气面罩里徐开慈呼出的白汽,程航一可以清晰地看到徐开慈在缓慢的呼吸。只是这么戴一会,他脸上肯定要被压红一圈。
说来这还是程航一第一次见到徐开慈这么虚弱的时候,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徐开慈进抢救室,又被满脸苍白地推了出来。
就光是这样,就已经让程航一窒息和恐惧了,他都不敢去想,三年前徐开慈被从楼下推下来的那一次该有多疼,多凶险。
已经不会有人给他答案了,以前问过徐开慈,那会的徐开慈还能笑出声,还能开玩笑说:“能有什么感觉?脖子都断了又不会疼。”
后面要是再问,徐开慈就会不耐烦地笑笑说:“别问了,真不记得了,打了麻药昏昏沉沉的记得什么?等我清醒了你就在我跟前了,有你在好像也没多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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