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难感同身受现在程航一有多手足无措,就像程航一他没有办法体会徐开慈现在有多崩溃痛苦。
他们两个人,这间家虽然站着的人是程航一,在外的也是程航一。但是其实大家都知道,这间家所有的主导权都在徐开慈手里。
而现在,一个掌握着话语权和主导权的人,崩溃在伴侣面前,痛苦地求对方想想办法。虽然不是程航一惹的祸,但这种已经到顶的愧疚感让程航一觉得要是自己想不出来点什么办法,他可能要和徐开慈一起崩溃了。
裤子才套进去一半,徐开慈就突然崩溃,然后痛哭,搞得程航一手足无措。不知道是要先去安慰他,还是先帮徐开慈把裤子穿好。
他手忙脚乱,又结结巴巴地说:“哥,哥你别哭啊,好好好,我想办法,我想办法,你别哭。”
宽松的睡裤耷拉在腿上,露着徐开慈腰间一半的尿不湿,又遮着一半他蜷着的脚掌,只露着几个圆圆的脚趾。但或许是因为情绪激动,他的腿脚一直在颤抖,粉白的脚一直蹭在床单,程航一刚帮他把裤子提好,又被踩着拉了下去。
又怕徐开慈把自己弄伤,程航一没办法,只能把徐开慈抱进怀里,用很大的力气将他禁锢在自己怀抱中。
“哥,你听我说,你别哭,你冷静一点,我想办法,我肯定想办法。但你哭着,我没有办法冷静下来想办法,我……我……笛子是么?我去给你找,我给你去找一模一样的,我给你刻字,我知道那个笛子长什么样,我给你找好不好?”
程航一突然想到自己小时候,很小很小的时候,每次碰到很伤心,放声大哭的时候。家里人都会这样把自己抱到怀里,抚摸,亲吻,宽慰。
程航一这生过得顺风顺水,长大以后也不曾有那么崩溃的时候,周围人也大多和他差不多,这会能想起来的能让人觉得自己被疼爱的办法好像就只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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