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睡,怎么可能睡得着?疼成这样,怎么可能睡得着?

        他只是太累了,所以才想要闭着眼睛歇会。

        他能清晰地听到医生问病人家属时,护工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也能清晰地听到护工拿着他手机蹑手蹑脚地走到病房外面去,然后不超过两分钟有轻手轻脚地走回来。

        程航一没有接电话,也没有微信,连往常吵架过后,他离家后那种夹枪带棒的保平安都不会有。

        而今天,已经腊月二十九了。

        徐开慈突然的讲话吓到了护工,她还没坐稳又站了起来,愣愣地看着徐开慈,发现他还是闭着眼睛,呼吸平缓。

        护工怔怔地站着,不敢发出什么动静,像是在确认方才那句话是梦话还是是醒着的。

        或许眼神太过直白,扫在徐开慈的身上,令他感到不舒服。

        他缓缓睁开眼睛,扯了个苍白不算笑的笑容安在脸上:“没睡,也没死,就是有点累不想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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