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程航一口不择言,又或者这才是他真实的想法,他说的没错,自己就是个瘫子。
一个走不出去的瘫子,一个现在连生气,想发泄,想把这间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了,但却连手都抬不起来的瘫子。
心里知道这一切和程航一无关,甚至连当初从楼上被徐春晔失手推下去也不应该和程航一有任何关系。
但听到他这么说,心里还是会止不住地难受和悲凉。
程航一总是这样,生气的时候,总是不管不顾口无遮拦地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至于道歉和低头,那是后面的事情。
徐开慈觉得自己和程航一说话越来越像了,搁以前这些戳肺管子的话,在脱口而出前至少会舌头和牙齿打个商量,而现在气急了好像也就不会管那么多了。
相互折磨间,已经花了他太多的教养和风度,以至于现在连他都觉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程航一能一走了之,等心情好了再回来。他却不能,不但不能,他甚至连自己想静静都不行。
徐开慈抬眼看了眼屋外,那抹长长的影子还在外面候着,等着他发号施令。
挺没劲的,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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