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巴巴鲁并未因这个几乎代表敌意的沉重词汇,而显露出丝毫的怒气。

        “罗泽士上校。”他的声音依旧平静,从面甲之下传出来的时候,却带着鲁米纳人特有的低沉嗡鸣:“您认为,‘上尉’教导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让我们成为他永恒的的追随者吗?忠诚的,永不怀疑,永不思考的追随者吗?”

        您还真敢说啊!罗泽士哑然失笑:“您这是在考虑我们的古典了吗?”

        “他指引了方向,但他从未说过,这条路的每一个步都是该由他来决定的。他正在帝国的心脏地带进行一场我们无法想象的伟大斗争,他的战场在星辰之间。而我们的战场在这里,在费摩的矿坑、太空站和破碎的星球上。我们每一天都在接触最真实的劳动者和难民,他们来自不同的种族,却都有着相同的困境。数万光年之外的我们,又如何同先驱党总部保持绝对一致呢?”

        他伸出粗壮的手指,指向那锅依旧在微微沸腾的军团锅。

        “火焰并不是只有一种燃烧方式的。您可以看得到。”

        克雷尔不断点头,挂着完美无缺的营业用笑容,恰如其分地插入了话题:“是的是的,就像这六相盐,它没有改变每一种食材的本味,却让它们和谐共处,诞生了全新的、更伟大的味道。这难道不是一种进步吗?”

        “这可不是六相盐。哈哈哈,这种调料可以去腥提味罢了,和谐得很。”巴巴鲁发出了笑声:“可是,调料毕竟也只是调料啊。族群可以调和,但根源性的东西,又如何调和呢?”

        喂喂喂,我这可是在调和阴阳啊!克雷尔无奈地看向了自己的新战友,对这家伙的“顽固”实在是无言以对,却也敬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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