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种了好些棵长青树，枝叶看上去鲜嫩无比，似乎并没有被冬日的肃穆所杀。她保养极好的手指甲掐入了那青绿之中，淌出来汁水，“那边有个空地，你跪哪里吧！”
明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那块地正结着冰，上面还有未化的雪，看上去非常寒冷，现在自己跪的地不过是在木板上面，并不算冷。
有一刻，她觉得王妃是对自己开玩笑的。“王妃……奴婢……那地还结着冰呢，奴到底犯了什么错误……”她头埋到衣领之中，双手紧紧拉着王妃的大腿。
狗急跳墙，王妃这般责罚自己了，她也不顾什么礼仪大统了。
柳若芸毫不留情的踢开了她的手臂。因她今日穿的是厚重的靴子，鞋底自然坚硬如铁，踢到下人的胳膊上发出了咯吱的声音。
“滚远一些！收起你的小心思，想在我身想在我身边投机取巧，倒不如撒泡尿照照镜子……你算什么东西……”柳若芸呵了一声，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那么多事。
明珠低低的哭着。
柳若芸好整以暇地打理了刚才被她揉住的衣裙，又俯下身子，用手捏起了她的下巴，女人手力极大，明珠觉得自己的下颌骨都快被她给捏碎了。
“这么聪明，真是委屈你做一个奴才了……”前面柳若芸还好言温语的，若是没听到她的话，定要以为王妃是在关心下人了，“乖，去那边跪着吧，兴许到明天天亮，我就能饶你一命……”要她死她便死，要她活她便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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