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夏秋交界的时候,草原上的草还没枯萎,土壤还没完全干透,所以无论是十几万匈奴大军还是三十万秦军都不会扬起满天的烟尘,这让冒顿无法判断出前方是否有敌军到来。不是冒顿不信任这些斥候,关键是越往前走冒顿心里那种恐慌的感觉就越强烈,这感觉就和一只羊误入狼群的伏击圈的感觉一样,可以感到危险越来越近但却怎么也看不到这危险是什么,这种情况是最令人心神不安的。

        咵啦啦啦,一匹快马狂奔而来,那是一位匈奴斥候。

        “大单于,前方百里之内没有秦军踪迹,再向前三百里就是北河,距离河套地还有八百里。”

        冒顿:“再探!”

        “是!”

        那斥候转身离去,冒顿看了一眼斥候的背影后,正要继续观察前方,但他的双眼却突然再次盯住了那个斥候的后背。那斥候跑的虽快但冒顿的眼力却不差,他一眼清那斥候后背的皮甲上有一处巨大的破口,破口的周围沾满血迹。看那破口大小应该是弩枪造成的,而且破口的位置就在就在那斥候北部左侧,那是正常人类心脏所在的位置。

        大秦攻城弩发射的弩枪有多大威力冒顿是亲眼见过的,一杆弩枪不要说射中要害,就算是碰到胳膊腿也能造成当场截肢的效果。若是射中腹部那绝对会把一个人带出去几丈远最后把人钉在地上。那人就算没死但也没得救了,由此可见弩枪的威力究竟有多恐怖。但是这个斥候在心脏部位挨了一弩枪,他不仅没死还能活蹦乱跳的回来报讯,他似不似战士吗?肯定不是。那么答案只有一个,这个斥候是穿了别的斥候的皮甲甚至是那个被弩枪射中的斥候的全套衣杉铠甲。

        匈奴人是绝对不会扒下死去的战友兄弟的铠甲的,因为匈奴人的习俗就是一个人死后他生前的所有东西都必须都必须和逝者一起埋入地下,而且不立坟茔、不竖碑、不栽树。那个斥候的做法很显然和匈奴人的习惯背道而驰,能这样做的只有敌人!

        冒顿:“全军止步列阵,弓箭手准备,射杀所有阵前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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