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忙的满头是汗,他的头盔早就扔到了一边,新长的头发还不够长,显得跟狗啃过的似的。这家伙恢复得很好,只是脸上戴着一只软羊皮制成的眼罩,远远看去真的很像是加勒比海盗,如果他的手换成一个弯钩那就更像了。

        冯去疾对白宣要求挺严的时时处处提醒白宣要有君子风范,冯去疾自己也是严格按照君子威仪要求自己。但奇怪的是他跟白泽却是无所不谈,和冯去疾相比白泽算是一个莽夫了,这俩人不仅身份地位从相差悬殊,而且形象上也不搭调。俩人站在一起任何人看见都会觉得,这俩根本就不是一类人。

        但是榆林塞的将士百姓都知道,军司马冯去疾和白泽那就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好友,冯司马可以和白泽拎着酒壶勾肩搭背的逛大街,高兴的时候还会骂粗话,但是不管啥时候冯司马在军候面前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君侯拿冯司马没脾气,所以谁惹了君侯必须第一时间跟冯司马求援,只要冯司马开口,最多被君侯踹一脚骂两句,关进小黑屋里待三天就没事了。所以呀,现在在镇北军中以及整个北地三郡百姓心中,白宣最大紧跟着就是冯去疾了。

        冯去疾抿了一口茶,随后惬意的呼出长长的白雾。这茶是白家送来的,据说是去年的秋茶,而且还是白家夫人亲手采摘的,在榆林塞也就只有白宣、冯去疾、卢焕、段烈和李斯能喝得到。

        冯去疾品着过去的心上人采的茶,瞥一眼心不在焉的连鱼咬钩都不知道抬杆的白宣,他心里爽的不行。

        冯去疾:“再不抬杆别说是鱼,连杆都没了。”

        白宣猛地一抬鱼竿,除了钩一片鱼鳞都没见。

        冯去疾:“心里有事就不要钓鱼,和我一起品茶聊天多好,如此也不辜负媛儿的一番辛苦。”

        白宣:“媛儿也是你叫的,就算不愿叫夫人,至少也得叫声弟妹吧。”

        冯去疾:“我跟媛儿自幼相识,袁伯父在时两家也是有往来的,若按此论我应该是你的舅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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