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的斥候看到着巨大的一团军阵缓缓的往前挪,秦军没有发起进攻,整个白天都没有,韩军安安静静的走了一个白天的路,总共走了十五里。这速度就好比是老牛拉重车,想快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韩军先锋官很是满意,觉得这法子真是不错。但是这法子也不好除了慢之外就是累人。这种阵型就是为防范敌军不知从哪发的起攻击,因此外围的将士既是防御主力也是观察的主力,全体将士全身披挂,武器在手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能不累嘛。

        那一身铠甲再加上手中的武器分量着实不轻,一般行军的时候除了警戒部队之外,士卒最多穿着皮甲这样比较轻便。可如今韩军将士披坚执锐一步步的往前挪,再加上心里紧张这一天下来被累趴下的人可是不少。宿营之后没用多久,整座大营里全是呼噜声。然而,这时候秦军杀来了。

        三天,韩军先锋走了不到五十里的路,损失了将近八千人。自古以来,先锋官干的就是开道的活计,如今先锋营成了这个样子,韩军主将除了大骂之外也没别的主意。慢就慢吧,总比被秦军摘了脑袋强。

        白天很累,但再累也比晚上值夜强。韩军将士们都管晚上值夜叫脚踩生死线,因为凡是值夜的能看到明天太阳的不多。今夜在哨楼上值夜的这个士卒,是因为得罪了伍长才被点名今晚去踩生死线的。这个韩军士卒也算是个机灵人,他偷偷拿了一面盾牌穿了两层皮甲才敢上哨楼。接连三天,秦军的战法都没变过,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先把岗哨杀掉,然后放火箭造成大营混乱然后趁势杀进大营一顿砍杀之后就走绝不恋战。因此,哨兵其实是一个掉脑袋的活。

        韩军哨兵紧张的也是徒劳的看着军营外漆黑一片,其实他什么也看不见,紧张、害怕、劳累让这个士卒的眼皮直打架。这个士卒努力的坚持着,坚持着,终于坚持不住了。

        “我就坐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把盾牌靠在栏杆上,随后他靠着盾牌坐了下来。这一坐下疲倦犹如潮水般的袭来,这个哨兵在坐下的同时就进入了梦乡。

        四周静悄悄,只有大营内此起彼伏的鼾声再响。一双手攥住了哨楼上的栏杆,随后一张黑乎乎的脸从栏杆下面慢慢露了出来。这是一个秦人,因为他的发髻是向右偏的。这肯定是一个秦军斥候,因为他的嘴上掉这一把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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