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早早就起来,去附近的商店采买S频信号检测器的材料。她逛了好几间商店才买齐,有些部件,像是八木天线,则需要买更基础的零件来自行组装。水月不是器械方面的专家,她只能照着聊天机器人的指引,一步步组合、拼凑,进度缓慢。等她还不容易做好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她必须在紫她们去探访之前就行动,才能在「深g0ng水月怎麽不在?」的情况下识破敌人的马脚。
水月从饭店提供的记事本上面撕下了一张纸,带了一支笔,好在各地记录信号的强度。窃听器的信号范围是一个圆形,接收端的信号范围也是一个圆形,两者重叠的地方就是窃听者的所在地。不过,如果窃听者使用的是定向接收器,那麽信号的范围会变得非常狭窄,不再是圆形,而是一条对准窃听器的直线。如果是这种情况,水月就必须花更多时间来定位——甚至有可能因此而失败。
钮扣大小的窃听器范围也依照窃听器本身的X能或中继站、天线放大器而有不同距离的半径。所幸水月已查过窃听器的厂牌和型号,它的半径大约是五十到一百公尺。这意味着窃听者季可能在旅馆的某个房间里,也有可能在旅馆附近的外边。
拿着S频信号检测器四处走动非常惹人注目,所以水月把它用塑胶袋装着。水月本身也乔装了一番,她早上去采买的时候有顺便买了bAng球帽和口罩,她再换上薇洛琳的衣服——一件粉红sE的素sET恤和缀着蕾丝边的短裙——当然,没有经过待在梦乡里的薇洛琳的同意。由於薇洛琳的身材较为娇小,因此她的T恤穿在水月身上,露出了一截肚子,变成短版上衣。至於裙子,水月只能使劲往下拉,以免走光。
临走前,水月看了熟睡的两人最後一眼。薇洛琳的睡相很差,她横躺在床铺上,毫无防备地露出纤细的腰身,腿中夹着一颗枕头,头几乎要贴到地上。对b之下,紫还是一贯地沉稳,沉静的睡颜、四平八稳的睡姿,轻启的朱唇如樱桃般香甜可口。她想要守护的就是这样的和平光景。
水月轻轻带上了门,捧着装有检测器的塑胶袋在旅馆各处环绕。这不是一间大旅馆,只有七层楼高。她无视房务员投来的奇怪目光,在每一层楼测量着信号的强度。如果信号有重叠,那麽强度应该会更高——b窃听器周围还高。可惜的是,水月并未在旅馆内测量到这样的强度。
她走到旅馆外面。周围停了几辆车子,前面还有一座公园。公园在初夏明媚的yAn光下显得十分亮丽,空气中依稀弥漫着石楠花最後残留的清香。枝头稀疏地挂着几朵残花,更多的是那些早已开尽的花瓣,它们像淡紫sE的雪片,静静地覆满地面。每当微风吹过,树下便会有零星的花瓣飘然落下,彷佛芬芳的细雨。
公园里坐落着好几张长椅,中间是一座雕着飞鱼的大理石喷泉。到处都可以看见游客和本地的居民,有人在拍照,有人坐在长椅上看报纸、滑手机,有人则漫无目的的漫步其中。周围的车辆并不全是空车,有几辆里面仍有人坐在上面。四周偶尔有救护车疾驶而过。
水月以喷泉为圆心,一步一步地记录着信号。幸运的是,水月在几处纪录到了高强度的信号,这代表队方很可能不是使用定向接收器。水月取了三个信号强度最高的三个位置,然後以此为线,逐渐往中心点收拢范围。在中心的区域,有一辆驾驶座坐着人的黑sE的厢型车、一个坐在长椅上滑手机的nV人、一个在喂鸽子的老人、一群坐在石楠树下赏花的大学生,还有边讲电话边遛狗的男人。
对方如果要窃听,必定会带上耳机或其他收音装置,因此老人和大学生都可以排除。车辆可以藏有收音器,滑手机的nV人戴着蓝芽耳机,讲电话的男人则有可能是装的。水月装作漫不经心地绕过他们三人的身边,却没办法再根据灯号的闪烁频率来决定信号最强的位置——这三个点都保持着一样的闪烁频率。这大概就是临时拼凑的装置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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