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水月单手凌空一捏,地板就破出了一个大洞。在碎落的石屑下,一个银sE的保险箱从中升起。水月再腾空一捏,保险箱瞬间变形、破裂,契约的正本从中缓缓飘出。紫将梦枕石吐出来,扔给水月,水月将梦枕石抵在契约上,梦枕石竟然就这样融进了契约里,纸上闪烁着大大的「命」字。这就是弁才天和祸一心所求的,契约的最後一道工序。

        「今契约与其凭证合为一T,其绝对之X不可违背。」水月伸手一弹,发着光的契约便飞到薇洛琳面前,「若汝愿永为弁才天之神使,效力於其至命运终焉之时,则以汝之鲜血为誓。」

        在水月的注视下,薇洛琳发现自己能动了。她用轻颤的指尖接过契约,与艾蕾莎四目相对。

        「无论大小姐做出什麽样的选择,我都将跟随您直到最後。」艾蕾莎泪眼盈眶地说道。

        「我……」

        薇洛琳的脑海闪过她跟木芥子妹妹的点点滴滴。不管弁才天有没有C纵过她的身心,她与木芥子妹妹相处的每一个时刻都是快乐且真实的。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木芥子妹妹坐在床沿搂着她的肩膀。在她郁郁寡欢的时候,是木芥子妹妹对她说东洋的笑话来点亮她的心情。在她孤寂难耐的时候,是木芥子妹妹陪着她玩扮家家酒。

        但是友谊为何?它是一张纸、一句话,一个邂逅吗?它是上下分明的、各取所需的、白纸黑字的吗?不,它都不是。友谊是羁绊的证明、命运交会的轨迹、相互依靠的过程。友谊不能用一张纸来证明,也不能用一席话来界定——友谊是若即若离的缘分,即便跨越了千万年,仍能相识。

        「我们的友谊不需要契约来定义!」薇洛琳抓着契约,大力一撕,纸屑纷飞,薇洛琳颈上的锁链纹样也就此消失。

        「友之真义,莫过於以心相照,以义相守,虽天涯海角,亦无间於斯。」说完这句话,水月便无声无息地晕倒在地。她的眼角、嘴角、鼻子和耳朵都流出阵阵血水,紫见到此状,赶紧将她搀起,帮她把两枚发饰灯戴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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