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站在车流拥挤、人声鼎沸的大街上,她心头突然涌上一股无处可去的疲惫感。

        没有此刻可以倾诉的家人或朋友,也没有哪个地方是属于她的,可以放任自己舔舐伤口的安全角落。

        她漫无目的地上了一辆公交车,坐在车尾的座位上,看着街道两侧的商店和行人不断往后飞驰。

        看着看着,视线就逐渐模糊起来。

        “啪嗒。”

        她抬手擦掉脸颊上残留的泪痕,使劲擦了擦眼角。

        但好像没有用,眼泪就像春天不断发芽的野草一样又涌了出来。

        坐在她身侧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大概是不理解怎么会有人大白天在公交车上默默掉眼泪,被她吓了一跳,还好心地抽了张面巾纸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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