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确实是没什么力气再做反抗,飞蓬终是疲惫不堪的阖上了眼眸。

        很快,重楼抹好药膏,松开飞蓬给人穿好亵衣、包入被褥里,自己下床离开了。

        听着重楼的脚步声,飞蓬没有抬眼,更没有吭声。

        他本以为,不会再有别的,可过了不知道多久,飞蓬被重楼叫醒了。一杯温度适宜的灵药液体,正递至唇边。

        湛蓝色的眸子睁开,飞蓬有些失神的看着重楼。初醒时的迷茫,让缩在被子里的他显得无辜又无害,瞧不出拔剑时的锋锐凌厉。

        二十万年里,重楼有无数次看见这样的飞蓬,他嘴角不自觉勾了勾,将灵药朝飞蓬嘴里缓慢倾倒。

        但这一次重楼失策了,飞蓬几乎是才喝下一口,便回想起发生了什么。失去了对重楼无条件的信任,他下意识抬手打翻药碗,眸子里的水汽也已消失了。

        重楼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却没说什么,只是把飞蓬整个人从被子里抱起来,又另外拿了一床被褥,把人给裹住。他则站在旁边,把被药液打湿的被子收拾了。

        看着重楼转身欲离开的背影,飞蓬也觉得无趣之极,干脆哑着嗓子,提前拒绝道:“魔尊想怎么做都行,本将不需要施舍。”

        听见此言,重楼忽然把被褥丢到一边,大步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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