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们,是朕的不是。”崇祯叹息道,“若非朕御极之后十七年无所作为,也不至于让山河倒悬,百姓沦为流贼建奴之鱼肉,所以千错万错都是朕的错。”

        王家彦、孙繁祉闻听此言都是叹息,不过众人很快便又振奋起来。

        崇祯十七年之前的旧气象已成过往,重要的是之后的新大明新气象。

        崇祯又问道:“孙繁祉,朕让你查昌平州的缙绅大族现状,情况如何?”

        孙繁祉答道:“昌平州的缙绅大族以陈姓、尤姓两家为主,不过这两大族的主支已经先后遭到了流贼以及建奴灭族,现在只剩下旁支。”

        “昌平州耕地除了皇庄,就数这两家最多。”

        说到这一顿,又接着说:“不过现在,冒出了十几家旁支声称对陈家、尤家的房产以及耕地具有继承权,要求继承。”

        “想得倒美。”崇祯冷笑,“陈家和尤家可曾降过流贼建奴?”

        “自然降过。”孙繁祉道,“两家都是先降流贼,再降建奴,可笑的是,无论是流贼还是建奴都没有因此放过他们两家。”

        崇祯冷然道:“回头告诉陈、尤两家的旁支,想要继承陈、尤两家的房产以及耕地也不是不行,不过得先把陈、尤两家的罪行先清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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