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龙却并没有因此就给郑森留面子,而是很不客气的批道:“圣上,臣以为兵分两路乃是下下之策,当年的萨尔浒之战,我大明便是败于分兵。”
郑森的俊脸当即垮下来,急道:“萨尔浒之战与此次北伐没有可比性。”
“我以为两者并无区别。”陈子龙说道,“圣上曾说过,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臣以为此次北伐当集中兵力从正面击破,一击而定乾坤。”
郑森反驳道:“集中兵力从正面击破,固然要容易得多,但如果建奴北遁,又或者缩回辽东之白山黑水,岂非又要如大明与北元之对峙般,陷入旷日持久之拉扯相持?若是数十年甚至上百年都难以将其剿灭,又如何是好?”
“那是将来的事。”陈子龙说道,“当下首先需要考虑的事务就是光复京师!”
郑森反驳道:“子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若不能够未雨绸缪,事先杜绝建奴北遁或东窜之退路,他日恐将酿成大祸。”
“子曰:师也过,商也不及,过犹不及。”陈子龙针锋相对的反驳道,“未雨绸缪预先谋划固然是好,但如果谋划过了头,一样会误大事。”
两人引经据典展开激烈辩论,一时谁也驳不倒谁。
其他士子也是分别支持一派,彝伦堂内顿时吵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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