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崇祯冷然道,“为何说他是小人?”
史可法说道:“因为那张纸条,就是解学龙写给罪臣的。”
崇祯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提醒你矫诏的是解学龙,对吗?”
“对。”史可法肃然说道,“因为内阁公廨乃是朝廷重地,一般人根本就进不去,而罪臣的直房就更是等闲人难以进入。”
崇祯道:“但是解学龙可以进。”
“是的。”史可法微微颔首道,“高弘图、姜曰广和解学龙皆可以进,但是指使张有誉谋夺内帑的就是高弘图还有姜曰广,所以这个人只能是解学龙。”
崇祯看着史可法久久不说话,好半晌后才说道:“史可法,你给朕出了一道难题。”
“圣上大可不必为罪臣为难。”史可法淡然说道,“矫诏乃是不赦之罪,其罪当诛,罪臣只求圣上援引高弘图等人之成例,不要罪及罪臣家人。”
“不光是这。”崇祯冷然道,“可能连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你当首辅,对于朕来说其实是最省心的,因为你这个人道德上毫无暇疵,有你当这个首辅,朕就半点不用担心你在朝堂上拉帮结派,更不用担心你会卖官鬻爵贪渎,换个首辅就未必。”
“可是……”史可法皱眉道,“罪臣之能力实难以胜任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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