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袁彭年反驳道,“恩师自从主政内阁以来,哪件事情不是处理得井井有条?户部银号及市易所也是在恩师的极力推动之下才得以办成,此二者使得我大明之国库变得前所未有之充盈,是以圣上感激恩师尚且来不及,何来不满?”

        “恩师,是学生失言了。”李景濂连忙道歉,心下却颇为不屑。

        心说袁彭你这个马屁精,除了会拍恩师的马屁,你还会点什么?

        顿了顿,李景濂又说道:“恩师,圣上效仿永乐大帝之意志甚坚,不像是个不能容人的人主,但是圣上身边却是不乏奸佞小人,尤其是高起潜、卢九德以及王承恩等阉竖,素来视我们东林党人如寇仇,定会在圣上面前进馋言中伤恩师。”

        李景濂说这么多,其实就是在很委婉的告诉高弘图,圣上肯定是对你有了意见,毕竟你在徐州大战正酣之时,对内务府下了手,还把负责给徐州前线提供军械的詹仰之也以通寇罪名给抓起来,以圣上之圣明,又岂能看不出其中的阴微?

        “中伤恩师什么?”袁彭年皱眉道,“你不妨把话说得更清楚些。”

        见高弘图丝毫没喝止袁彭年的意思,李景濂只能无奈的说道:“学生的意思是,圣上下中旨简拔路振飞为刑部尚书,并加东阁大学士、预机务,复以中旨简拔金铉为应天巡抚兼提督操江军事,此举颇不寻常。”

        袁彭年哂然说道:“不就是一个刑部尚书外加一个应天巡抚么?就算路振飞这个刑部尚书加了东阁大学士又能怎样?整个朝堂上都是我们的人,只是路振飞和金铉两个人,就能把这天翻过来?简直痴心妄想。”

        一句话,袁彭年真没把路振飞和金铉两人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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