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襄愣了一下说:“你的意思是说,山阳这一仗消耗了很多钱粮?”
“是的,消耗很多钱粮。”阎应元点头道,“我刚才粗略算了一下,消耗掉的各种器械物资累加起来,至少五十万两足色银已经没有了。”
“什么?五十万两没有了?”冒襄吃了一惊。
阎应元接着说道:“这还只是器械物资的钱款,我还没有计算为守城而战死的乡勇、民夫的抚恤金,噢对了,还有击毙建奴及包衣的赏金,这两笔开销也大,既便是保守估计,也得五十万两银子往上。”
冒襄瞠目结舌道:“这岂不是说,一百万两银子就没了?”
“恐怕还不止的。”阎应元说道,“因为将来的城墙修缮,城内拆除的民房需要赔偿,城外的民田也需要回填,还有运河码头也要重新建造,这些开销都得由朝廷承担,甚至因为这场战争而产生的难民,最初也需要朝廷拿粮食养活……”
冒襄叹了口气说:“这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以前没有当过官担过事,总觉得那些地方官无能且又贪鄙,可是今日方知这官确实不易当。”
“天下事就没有容易的。”阎应元说道,“要说难,还有人能比圣上更难吗?可是圣上不也举重若轻,表面看上去好像什么事也没有?”
“对了,说起这个我又想起来了。”冒襄忽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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