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崇祯又举例道:“比如说高弘图他们四个,都是为官清廉,亦不好女色,几乎不涉足花街柳巷等风月场所,个人操守简直是无可挑剔,此四人皆堪称是君子,所以,被他们骂几句又有什么好委屈的?”
“你们非但不应该委屈,反而该高兴。”
“大明有这样的官员在,才会有希望。”
“如果有一天大明朝堂上只剩下阿谀奉承之徒,那你们才是真的要当心了,是不是有人想断绝朝廷内外,闭塞圣听?”
“儿臣谨记。”朱慈烺还有朱慈炯同时用力点头。
朱慈烺又道:“不过他们逼着父皇召回矿监税使,又不让发卖南直的官田,就着实的可恨,因为这两桩事务,他们四人其实也是存了私心的。”
“噢?”崇祯道,“你倒说说,他们存了什么私心?”
朱慈烺沉声说道:“逼父皇召回矿监税使并且修订皇明祖训,是为了邀名,只是凭借这一桩政柄,他们四位阁老便会被普天之下的商贾所铭记!将来在史书上也必定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至于父皇想卖官田一事,四位阁老或许没有牵涉其中,但是他们的家人、族人或学生却难免牵扯其中,所以本质上他们一样也是谋私利。”
“烺儿你需谨记,水至清则无鱼。”崇祯拍了拍朱慈烺肩膀,“作为皇帝,你必须记住长江之水能够灌溉庄稼,黄河之水也一样能灌溉庄稼,长江黄河没有好坏之分,只要能灌溉庄稼就是好水,就要用,但是如果泛滥了那就是恶水,就得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