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听到阮大铖这么说,吓得起身要走,却被刘孔昭按回椅子。
“有何不敢?我阮大铖别的本事没有,但是看人的本事却是一流,我跟你说,我阮大铖看人就没走过眼!”阮大铖酒壮怂人胆,把心底隐藏的对东林党还有对崇祯的怨气终于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
“圣上有几斤几两,打第一次面圣我就知道。”
“圣上刚愎且多疑,而且性子最急,但凡国家大政,需绵绵用力,非十年、二十年乃至五十年不可见功,然而圣上最多等三年,多少大事便是坏于操切二字。”
“然而以前只是做事操切,可现在,圣上居然开始侵夺武将功勋标榜自身。”
“圣上若不在徐州,则我大明凭借黄淮之险,再不济亦可与建奴划河而治,可如今圣上在徐州,则恐亡国之日不远矣。”
“先生慎言,慎言!”朱由崧吓得头发都快要竖起来。
“福王何惧?何惧?”刘孔昭也是醉得不轻,将酒盅往桌子上一顿嘶吼道,“亡国就在眼前,无非就是个死字,何惧?何惧哉!”
阮大铖也是大吼道:“圣上若不在徐州,则靖南伯尚可与建奴一战,然而此番有圣上在徐州,则大明必败无疑,必败!必败无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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