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开叹了口气,“转运使下面有个盐务稽查署,里面有十名官员,其中九人死于非命,郡王,巴蜀的盐利之争向来就是你死我活,不择手段,李逸也是因此被刺杀。”
“这么肯定?”
赵开点点头,“四川的盐税如果官府拿全,每年应该超过三百万贯,但实际我们每年只拿到两百四十万贯,但去年盐税竟然锐减到六十万贯,可见私盐之猖獗,年初内政堂部署四川各州打击私盐,基本上都雷声大雨点小,唯独成都府是动真格的,已经连续绞死了十几个盐枭,我就很担心李逸的安全,还特地写信给他,没想到这么快他就遇刺了。”
“除了打击盐枭外,没有别的办法?”
赵开苦笑一声,“四川的财税利益是一张饼,就这么大一块,官府拿走大头,地方豪绅就只能拿小头,这是没法调和,除非两家一起联手坑百姓。”
“所以双方只能硬碰硬!”
“这是不可避免,郡王请恕我直言,这件事连文官都知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李逸被刺杀,但郡王却表现得那么犹豫,不应该!”
陈庆淡淡道:“我其实是在考虑,是不是利用这件事,连同保皇派一起铲除。”
赵开想了想道:“如果是这样的的话,动静就太大了,卑职建议,可以一起收拾,但最后处理结果不一样,如果对百姓没有什么伤害,把他们迁出四川就是了。”
陈庆点点头,“他要得到巴蜀的准确情报才好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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