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彻不忍,他认识的杜郁从前虽腼腆但至少心中阳光,如今却多少有些阴郁。
“你何必如此在乎宗门地位,若是灵宝宗因你身份而低看你,那实在算不得什么好宗门,只看人身份,而忽略你的能力与才智,那便是再名声在外,在我苏彻眼中也只是个沽名钓誉,名不副实的宗门罢了。你杜郁在我心中,便是未来仙门首座,堪当大任之人。”
杜郁听着苏彻发表的这番言论,脸上表情微动,光线暗淡,因而苏彻并未发现杜郁眼角垂下的那滴泪,只看见杜郁嘴角拉起好看的弧度。
“谢谢你。”
“这有何可谢的,句句肺腑之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时间渐渐流逝,他们忆起了从前一起在玄天门的日子,那些已经远去但仿佛仍在昨日的逍遥日子。心中虽快乐,可他们越来越冷,两人不自觉靠得更近了些,两人肩并肩坐在铁门前。
说着说着苏彻的眼皮竟不听使唤得想合上,他的手臂也发麻,整个人身上冷的发抖。他没有告诉杜郁他在与血剑缠斗时手臂被划伤,他穿着白色绣墨竹的衣裳,窄袖通体漆黑,手臂渗出血来根本分辨不出,况且这洞中光线昏暗全靠着那个绿球照明,杜郁故而未曾发现。
直到苏彻体力不支的倒在杜郁怀中,杜郁手一扶,摸到被血浸湿的衣裳才发现。
苏彻倒在杜郁怀中,冲着杜郁虚弱地咧开一抹笑容:“让我躺会儿可好?”
杜郁本心中慌乱,看着这笑只得使自己静下来,然后回了一个淡然的微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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