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沅穿着烟粉地彩绣襦裙,裙腰高系饱满胸脯下,束一根明蓝锦缎,两头缀宝珠的腰带。她懒懒用牡丹花累丝金钗挽了一个低矮的发髻,碎发垂于两鬓,娇慵憨态,信步走在宫人洒扫的宫道上。
太监和宫女见了她,齐齐放下手中的活计,跪地行礼。
宋沅打了个哈欠,随意挥了挥手,那些人便颇有眼力见儿地不再打扰,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她喜欢睡懒觉,即使夏季天热,也爱让凤鸢宫的人将冰鉴摆在殿里,盖一床轻巧的天蚕丝薄被,睡到阳光拍她屁股才起来。
今日起得这么早,一是前日宿醉后老是头疼,睡眠不太安稳,二是想出来散散心。
那日百香楼一聚后,严怀州将睡着的她抱回宫,虽说特意挑了黎明时分,又走的偏僻宫门,但凤鸢宫的人还是知晓的。于是,好好的一座宫殿,因为严怀州将她抱回来的事,变得气氛微妙无比。
她不知回来时严怀州给她宫里的人灌了什么药,或者烂醉时毫无防备被大将军抱回来的事就足以引人遐想。总之,在这之后,众人伺候她的时候嘴上总是挂着偷笑,就差明说:咱们等着公主的喜事了。
和一个男人拉扯不清,凌晨被抱回宫,确实引人误会。她也不知严怀州如何在宫门下钥期间轻而易举让人放行。但那男人只要想做什么,没有做不成的。
明明说好保持距离,结果这下倒好,说都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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