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诚放下棋子,狐疑地看严怀州眼中带有嘲弄的光芒,“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今世算不出?你打听我什么了?”
严怀州扯唇嗤笑一声,轻掀眼皮,正欲说话,突然又笑了一下,不说了。
这么不上不下的,玄诚可受不了。他指着严怀州道:“姓严的,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不许走!”
严怀州漫不经心地起身,理了理衣襟,走了。玄诚拦都拦不住。
宋沅房内,男人衣冠齐整坐于在床边,见女子睡得正熟,只是额前沁了一层薄汗,眉心拧着。
宋沅挣脱不得的噩梦,正是前世死之前的事情,比她记忆里还要深刻具体,简直像是亲临现场重温了一遍噩梦。
严怀州派人送信至皇宫,让宋澈自行了断,以此留他一个全尸,但如若宋澈负隅顽抗,那严家军便会将他的尸首挂于城墙示众。
严怀州迟迟未进城,大约不愿见她。
她穿了一套梅子绿地暗绣襦裙,外搭同系稍浅色的薄纱金绣褙子坐在朱漆门槛上,手托腮,望着橙色渲染的夕阳,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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