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见不得女人哭,更见不得总是爽朗的宋沅哭,于是拍拍她的手背,认真回道:“行啦,不过就是做了个梦,这么多愁善感。皇兄听你的就是。”
宋沅点点头,陪他用完参汤才离去。
锦葵陪在宋沅身边,心疼道:“公主上午起得早,怎么不坐轿撵回宫。”她张罗宫人将苏绣盘金罗盖伞往前撑一些,挡住刺眼的日光。
宋沅道:“反正无事,也想多走走,免得身子骨更懒。”
一行人走到安云宫,这是皇家在宫内设立的道场,三座重檐攒尖顶建筑,黄瓦红墙,庄严肃穆。前殿悬挂先皇御写的铜镀匾额,旁处是一小型敲钟塔,台阶二十余层。
宋沅问身后的女官:“玄诚天师已经很久未进宫了吧?”
女官答:“是。玄诚天师不喜宫中拘束,即便在京,也要回南郊山上的道观居住。”
宋沅点点头,不过随口一问,也未再说什么。
她若有所思,这个玄诚来头不小,本族乃是江浙一清贵人家,师承正一派德高望重的三生天师,最不爱的便是规矩二字。
据说南郊不起眼的小道观与南朝的国运有关,因此南朝天师均出于此,到玄诚这代,恰好第七代。道法自然,宋家历代君王敬重有加,不多加干涉,但凡是天师的主张,少不了多考虑一二,威望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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