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含璧心里一梗,跟上前软言道:“寒家姑娘年纪太轻,又是小辈,以后应付起叔伯祖翁辈的事体来,恐怕分量不够,就是底下人也可能不会服她。”

        “分量不够?”这话卢维瑨听得不太顺耳,“将来整个肃国公府除了我,还有谁是她长辈?她是长子长媳,掌管内务不是合情合理?

        “我卢家家风严明,一旦定了她管家,那些叔伯长辈没人会看轻她。”

        “夫君说得是,妾身也不过是略有些替寒姑娘担忧罢了。”柴含璧见他心有不悦,忙笑着岔开话,“午饭都摆好了,妾身伺候夫君用饭。”

        卢维瑨没言语,一边捋着巴上的美须,一边迈步出了正堂。

        柴含璧微垂着头跟在其后,娇艳的面庞上渗出阵阵恼意。

        傍晚,柴含璧回到自己住的偏院丁香苑。

        按照卢府家规,妾室本没有单独的院落,但柴含璧因是太尉之女,碍于太尉是太后的亲信,气焰太盛,卢维瑨才给她单独备了一个靠近正房的院子。

        且说此时,柴含璧的陪房胡婆子外出办事回来,刚踏进院里便看见婢女春盈低着头捂着脸哭哭啼啼地直奔自己跑过来:“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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