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里的崔大坎闻着鱼汤味儿，忍不住出来，开腔道：“孩儿他娘，要不吃完饭再打他？我瞧月牙儿送来的汤和饭要凉了。”
“是啊是啊，娘……”
钱氏瞪二柱一眼，端起鱼汤和麦饭进了屋：“你给我过来，老实交代今天带月牙儿去了哪儿？”
于是，二柱坐在饭桌一旁坦白从宽，眼睁睁看着爹娘兄妹津津有味地分食了崔溪月送来的鱼汤麦饭，一口也没给他留。
“今天就去了这些地方，我没带她走远……”二柱委屈极了：“她第一次出村，我哪敢带她去旁的地儿。”
钱氏点点头，算是放过二柱这回，叫他过来吃饭。
二柱拿着筷子，问道：“娘，月牙儿的病……这是好了吧？”
大柱听了这话茬，忍不住接口。他是商号伙计，见多识广，走南闯北没见这样的事儿。
“心病居然也有好的一天，我看月牙儿原来不是心病，是没开窍。你们看，这一开窍，做饭都比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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