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皇后指派的女官很快如约而至。

        芙嫔突然册封,六尚局观宫中贵人眼色,上下忙碌,为其裁剪新衣,布置宫室,派遣侍从。此外专职礼仪的女官亦要临驾本家,教导娘子宫廷事宜。

        原本的好逑阁由于沾惹上了晦气,自然不能再给娘娘居住,姚氏夫人慌慌张张在后园中挑了一座靠临池渊,外观精致的二层小楼,作为陆窈淑出嫁前暂时落脚的居所。顶梁一水色的青黄琉璃瓦,飞檐重叠,美轮美奂。楼外两层方形木栏,内层种植了数百株绝品牡丹,外圈则是树荫如盖的青松古柏,居于此处,顿觉空气清新,气候宜人。卧室的红木贵妃榻旁开了一扇大敞窗,极目远望,云水相接,天际苍茫,风景绝美令人如痴如醉。

        怕是前十几年,姚氏夫人都没下过如此大的功夫招待亲生女儿。

        只是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寻常的亭榭楼阁摇身一变,成为门禁森严的庄重之地。数十位身强体壮的黄门内侍将小楼内门围堵得水泄不通,亦有宫娥彩女,禁卫仪仗,穿梭来往,好生热闹。

        姚夫人噙着一张趾高气扬的得意脸,提着礼盒拾阶而上。刚走了几步,便被眼尖嘴利的内侍伸手拦住。

        “夫人,未经通传,您是不能进去的。”

        那黄门虽长得人高马大,却面敷□□,涂抹口脂,上翘的兰花指在光滑的下巴处一抚而过,妩媚动人到姚夫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她很快便恢复如常,只是微微抬起高傲的下颌,仿佛一只争奇斗艳的花孔雀不屑道:

        “我是芙嫔的亲娘,见自己的女儿见面有甚需要通传的!”

        “您也知道,那是圣上册封的‘芙.嫔.娘.娘’,小的们不敢擅作主张,还请夫人稍等。”

        黄门不以为忤,依旧笑得花枝乱颤,只是脚下寸步不让,如同定海神针般杵在入楼的必经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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