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夜之间长大成人,眉心处再无孩童时期的无忧无虑,只剩下破茧成蝶后的阵痛与迷茫。陆窈淑理了理凌乱的鬓发,面容淡漠,仿佛刚刚的疑问只是随口一提,并未给她带来多么锥心的痛苦。

        纵使陆呦鸣满身长衫袖舞的本事,面对这样的陆窈淑,竟也不知该如何劝慰。或者说,那些无意义的安抚劝告对这个妹妹来说,都如浮云般漂浮无根,起不到半点作用。

        天使一行人早已走远,居烛尘等不再回避,缓步来到了正厅。

        茆寺正满脸灰心丧气,易家血案实际动手的凶手投了井,如今死无对证,背后最可能的教唆者突然成了皇帝的女人,身份尊贵,根本不可能推出来交差。

        天要绝我!莫非项上那顶寒窗苦读数十年赚来的乌纱帽,真的无缘保住了?

        居烛尘抱着胳膊,同陆呦鸣一般,无声地晙向突然显贵的小娘子,目光复杂。

        倒是陆窈淑先沉不住气,泄愤似的抹去眼角涌出的丁点湿润,冷笑道:

        “居大人,易家的案子,查到阿禾处便可以了吧?”

        “我不会再动芙嫔娘娘,但是我会向陛下禀报实情。”

        影狩卫永远不会对主上撒谎,否则便会彻底失去立足的根基。而这份据实已告,极有可能导致新入宫的芙嫔被陛下厌弃,此后一生在冷宫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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